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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首情歌...呃,以前我不太會寫情歌,不過,最近慢慢會寫了。」
聽見這句話時,我們相視,會心一笑,異口同聲地說:「應該是經歷了失戀吧。」

女巫祭最終日,鄭宜農跑了兩個舞台,以「小福氣」團員的身分、以「鄭宜農」個人的身分,以不同的音樂結構,詮釋她創作的每一首歌曲。

喜歡個人專輯裡清新、感情豐沛的鄭宜農,喜歡在「猛虎巧克力」裡玩音樂玩得盡興的鄭宜農,也喜歡在「小福氣」裡,迷幻而叛逆的鄭宜農。著實是個只想盡興玩音樂的創作者哪,比起經營「鄭宜農」這個人,她更喜歡把創作的能量,散播給每個能陪著她忘情於音樂的樂手們。

所以,幾乎是為了她,很快地決定要到女巫祭參加這場獨立音樂盛宴。
((好啦,安溥也是很大的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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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祭在活動地域不小的文山農場,設置了「性、忘、愛」三個主舞台,各據一方,間距大概是需要走到微微冒汗的路程。讓這些舞台更完美的是周邊的小市集,賣吃、賣喝、賣手藝,讓職人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展現著獨立製作的能量,充滿有趣、令人驚奇的東西,一掃目前氾濫招商的文創市集中,缺乏新意、同質性越來越高的疲乏感。

這種觀眾、攤商、樂團、工作人員,全為赴一場盛宴而齊聚的氛圍,應該是所有活動企劃人理想中的最高境界吧,認同、投入、互助,成就一場女巫店以20年的獨立製作精神,構建出的豐盛音樂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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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有停駐在舞台區聽的團包括八十八顆芭樂籽、柯泯薰、四分衛、小福氣、蘇打綠、鄭宜農、黃小楨、小楨+安溥,其他時間就是在逛市集、吃吃喝喝、走走路,一整天竟然也就這麼不知不覺結束了。

第一次聽八十八顆芭樂籽,主要是同行夥伴青春時期的回憶,說什麼也要趕上這場。唱了什麼,我一點兒也聽不懂,歌詞很滿、嘶喊很爆裂,很會主持場子,可以一直講亂七八糟的垃圾話逗大家開心。

柯泯薰,是近來因為spotify而接觸到的歌手,曲風還算是我的菜,現場演唱和專輯聽起來的感覺差不多,有點仙女感覺的一位。

四分衛則是平常聽了沒什麼印象(最近期的印象應該是小小鼓手吧),現場卻能充分展現出舞台魅力的團,加上曲風也比較芭樂,很容易就可以進入一起擺動、一起嗨、一起rocker的情緒中,是個非常值得聽現場的團,能讓人找回青春忘我的韻律。

小福氣是鄭宜農最新的團,逛市集時,還看到主唱頂著碗在路上走的傻樣。同樣是鄭怡農的團,猛虎巧克力和小福氣呈現的是完全不同的詮釋法。小福氣有更多的演奏片段,因此我們一邊在草地上喝著啤酒時,一邊心有靈犀地說著「這個團好適合作背景音樂哪」。

相隔四十分鐘後,鄭宜農的個人小舞台演唱,則僅僅只用了一把木吉他,妥貼地詮釋了許多原本電子搖滾的曲目,以她充滿淨化能量的嗓音,再次讓人感動。

到了蘇打綠時,性舞台已經呈現爆炸的狀態,這一刻起,我們就只能在路邊的草地找個棲身之地,然後一點邊邊角角舞台也看不到地,純粹聽音樂。這也是個聽專輯覺得聲音太尖銳,現場卻讓人覺得如此溫柔又傷感的組合。

接下來是童年記憶裡的黃小禎,一直記得她的「大溪地」這首歌,約莫是因為陳珊妮的「茫然」(收錄於她第一張專輯「華盛頓砍倒櫻桃樹」)而開始從獨立音樂裡,得到無比能量的青春創作時期,那是個、甚至還買得到錄音帶的年代呢。

最後,安溥破著嗓子上台的橋段,雖然沒讓我聽到思思慕慕、印象中的張懸,卻讓我看見歌手們,參與這場音樂盛宴的的安全感與滿足感,當音樂人不再是被消費的商品,而只是順著為音樂而生的投入,沒有顧慮、底線的胡鬧,彷若一場私人派對.不再需要遵守爸爸媽媽的規則、不用擔心他人眼光,只需要最純粹的、對音樂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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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作為消費者而參與其中,我竟也在這場盛宴裡,得到了難以言喻的豐沛感。

或許是因為整個會場,都充滿了儲蓄創作能量的人吧,無論是rocker,還是其他參與其中的攤商職人、音樂同好,因為女巫祭的匯聚,把許多創作者曾經歷、感受的豐富性,透過音樂、手工藝、食物、繪圖,毫無掩飾地傳達給如我輩庸俗平凡的芸芸眾生了。

有時,人們會因為寂寞與孤獨,試圖去嘗試危險或未知的事物,但透過獨立製作,沒有經過固定模式形塑的、幾近創作本質的作品,我們似乎也能感受到,其他人所經歷的寂寞與孤獨:也許是失戀後的小情歌,也許是對社會批判的吶喊,也許是人生故事的投射。

這些轉化為音樂、作品的一切一切,都帶著我們這些,平庸不過的俗子們,一起經歷了走過痛苦後,轉化心緒的結晶。

於是明白,無論自我的本質是多麼貧乏、困惑,只要這世界仍有堅持著創作初衷的人們,透過每個獨立個體的經驗與視角,詮釋著人生的面向,我們似乎也能在創作者的分享與詮釋中,找到失落的感受與表達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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