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本來就愛賴床的百憂姐睡得一臉花花紅紅,皺著眉頭說肚子有著經期將來的悶痛,要我幫她刮莎。雖然刮莎好像不是拿來解決生理痛的,不過我還是從善如流,備妥乳液和刮莎板就騎到姐姐身上了。


兩個姐姐的皮膚都不好,二姐從不保養皮膚又手賤,常常把臉擠得紅紅爛爛,大姐則是背上有長汗毛的地方就會生痘子,整張背都是黯沉的痘疤。扒下睡衣,看到姐姐慘不忍睹的背,真像和交往多時的男朋友終於要發展親密關係,褲子一脫卻發現對方滿園菜花般,相當怵目驚心哪!百憂姐一邊被我毀謗一邊說,留學生聚會時,就有兩個太太非常百思不解著她們的先生,竟然熱衷於互相為對方刮莎,並將此視為男性情誼永恆不變的親密象徵。我想或許藉著刮莎,忍耐著思鄉寂寞又不能輕易透露脆弱情緒的男人們,總算可以找到一個靈魂的出口,盡情地享受著東方式的肉體安慰,所以才會培養出這種古怪的興趣呢。


                    

既然百憂姐玉體微恙,我也只好被迫獨立,到紐約的第三天,開始了一個人的異國旅行。由於喜歡漫步街頭勝於逛博物館,於是決定照著旅遊書來一趟SOHO區鑄鐵建築徒步行走之旅。話說我手上這本國家地理頻道出版的紐約旅遊指南真是難用到了極點,除了實用的當地資訊不足外,地圖也非常不清楚,安排了很多徒步行走的內容,卻沒有標示怎麼到起始點,所以徒步之旅的一開始,就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搞整個SOHO區的路,加上此處人行道不寬,人群多、腳步快,要翻地圖只能快閃到路邊的銀行或ATM自動櫃員機鬆口氣,順便享受一下涼爽的空調。

 
                    


SOHO
區的建築不但很有特色,同時也是逛街的好所在,各種品牌價位的服裝店都有,在這理我才終於逛到了台灣沒有進口,卻在網拍上非常HOTVictoria’s secret內衣睡衣店,不過果然是看看精美的型錄比較誘人,直接到實體店面感覺就跟近來台灣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奧黛麗easy shop店程度差不多。除了許多服裝精品店外,幾乎每個街口都會有賣熱狗的攤販,一路上碰到了十家有吧,真是不懂耶,這麼長一條街,一樣的攤子竟然可以擺這麼多家,走來走去就只有熱狗、糖花生、中南美洲的麵餅夾肉三種,最多的就是熱狗攤了,尺寸頗小,三口可以解決。本來對美國熱狗的想像都是來自於costco熟食區,可以隨意加黃芥末、番茄醬和酸菜、碎洋蔥、酸黃瓜,那豪邁又大份量的飽食享受,和三口熱狗一比,真是天堂掉到地獄。

 
                    

賣熱狗的攤子都會賣pretzel,台灣好像叫德國結麵包,在微風廣場B1超市有專門店,之前試吃過一次,非常喜歡那種有嚼勁的口感,不過那時手上還有一大盒甜甜圈待我解決,就沒有買了。因為記憶中印象一直不錯,所以看到滿街的pretzel當然要買來試試看,一個一點五美金(靠近地鐵站的就要兩美金了)。美國賣的pretzel有一張臉那麼大,台灣版的比較瘦,拿來當隔天的早餐,吃起來是貝果的口感,麵粉的味道卻很廉價,總覺得台灣的改良版有用好一點的麵粉,澱粉的口感和香味都精緻很多,因為實在是好大一個啊,吃到嘴巴都快脫臼了還吃不完,只好再冰起來當隔天早餐(後來卻沒有動力再碰了)。

微風 pretzel 延伸閱讀


不曉得是法律規定還是怎麼樣,真是想不透為什麼美國的小攤販這麼沒有創意,大家都擺一樣的食物,就像逛淡水老街,結果一路只賣沙威瑪、阿給、甜甜圈三種食物一樣,單調得要人命。不過回頭想想,東方人竟然能在這麼多美味點心的環境中,還保持著苗條的體型,也算是一種充滿意志力的民族美感呢。


附近提供廉價難吃食物的中國城人潮洶湧,本來以為是華人聚集地,其實白人和黑人比黃臉孔還要多出不少,在那裡買了便宜的櫻桃,只有一般超市的一半價格。後來在回程路上碰到一個非黑炭級的黑人和他的白人朋友,問我需不需要幫忙,要往哪裡走,還問我是不是台灣人,確定後立刻秀了幾句中文:「你好,今天天氣很好,
by the way妳很漂亮。」大概是在唐人街長大的黑人吧,感覺得出他對華人的友善,很像會跟成龍搭配演電影的那種,不過我還是趁綠燈就趕快跑走了,只聽到他在背後呼喊「wait! wait!


在美國旅行不比在歐洲,可以盡情享受當外國旅客的樂趣,只能當歸人,不能當過客,只能選擇融入這條路,選擇用流利的英文應對或閉嘴,否則操著不流利的英文是得不到諒解的,於是我只有繼續著埋頭苦幹的行程,在迷路中徒步感受這個理所當然要人人熟稔的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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