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此觀看查理的催眠秀

這趟旅程中最讓人難忘的,非導遊「查理」先生莫屬了。帶給我和碰鼻無比魔幻的五天,有如閱讀馬奎斯的百年孤寂般。

 

 

 

 

基於尊重柬式發音,我們都入境隨俗地叫他「掐里」。

 

 

 

 

掐里是第三代華僑,華文姓「馮」,他發不太出這個脣齒音,大概覺得也不是很好唸,就要我們叫他掐里就好。聽到掐里是華僑時,心裡不禁疑惑起來,怎麼會有人要來這裡定居咧?對於柬埔寨的印象還停留在電影「前進高棉」那種恐怖叢林戰的景況(濕悶熱帶林與地雷和血肉模糊),或是越戰片「現代啟示錄」一開始,”The end”這首歌與風扇聲巧妙結合的經典片頭,帶出某種不寒而慄的絕望。另外,比較正面一點的記憶,大概就是國中導師有和我們提過她認養了柬埔寨小孩(很安琪麗娜裘莉耶~),暑假還會去柬埔寨當義工教書的感人行跡了吧。

 

 

 

 

這幾組形象混合在我腦中,拼湊出一個破碎的赤色國家版圖。

 

 

在柬埔寨從沒有看過胖子,掐里當然也不例外,相當清瘦,長得有種仙風道骨的端正,我個人認為他長得很像東方版的西恩潘(臉型沒有那麼圓就是)。車輪一滾,掐里就會進行他的標準開場白「各位貴賓,大家好」,帶著他獨特的柬式腔調,然後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著話,從民情風俗到歷史典故,由於吳哥窟每個景點不會距離太遠,就連從飯店過去,也很少超過一小時車程的,掐里從來不讓車上冷場,用各種內容填滿顛簸道路上的晃動與恍神,即使到了最後一天往機場的路上,該介紹的也介紹過了,大家也沒什麼好奇的地方了,他也可以保持中間不超過一分鐘寂靜的節奏,開始他驚人魔力的「催眠術」。

    這個就是西恩潘 

 

 

 

沒錯,掐里的催眠術,讓我和碰鼻在回程的飛機上有種回台灣會生一場大病的虛脫。

 

 

 

 

第一天因為安排了當地民俗村行程,一路被柬式音樂轟炸,我們兩個對於東南亞民族樂的抵抗力比亂吃東西還差,不太起伏的小調音調,讓人昏昏欲睡,聽久了還會頭疼,像是被下蠱一樣,後來才發現脫離了民俗村,掐里的柬式中文也很有魔幻的催眠功效!

 

 

 

 

帶有頗具特色的華語腔調,掐里的中文發音其實已經算很清楚ㄌㄧㄠˇ,沒錯,掐里的招牌就是以ㄌㄧㄠˇ代替ㄌㄜ˙,for example,「各位貴賓,小吳哥城到ㄌㄧㄠˇ」,聽起來非常有趣,每次聽到掐里發出ㄌㄧㄠˇ這個音,我和碰鼻就會樂不可支(真是奇怪的笑點)。不過除此之外,每次掐里開始講話,我們就會陷入極度迷恍的精神狀態,彷彿又回到了清華中文上蔡雄祥的文字學一般,但是文字學倒不讓人想睡,只是有種好像塞車在高速公路上的極度不耐感,掐里則是讓人連清醒著都沒辦法了,只要他一拿起麥克風,我就會和碰鼻心照不宣地開始瞇眼睛,彷彿又回到學生時代那種急欲蹺課的心情。

 

 

 

 

吳哥窟的廟很多,因此廟名也很多,但是由於掐里的解說太過催眠,導致後來我們回來整理照片時產生很大的記憶裂痕,幾乎都快裂到變斷層啦!即使拿著行程表也不曉得哪張照片是哪裡(不過路上行程有所更調過就是了),要是回國前要來段期末考,我想我們兩個一定穩當無疑。

 

 

 

 

在柬埔寨共產黨的三年零八個月管治期間,處於戰亂的柬埔寨估計可能有200萬人死亡。按被殺害的人及全國人口比例來計算,這是20世紀中最血腥暴力的殺戮之一。自赤柬結束管治至今,並沒有任何的紅色政權領導人受審。目前在柬埔寨發現的埋人坑超過20000個。

 

 

 

 

以上是在維基百科查的,因為掐里講這段赤色歷史時我和碰鼻都不爭氣地睡著了……唯一有聽到的是掐里哥的故事,掐里哥在赤色高棉統治時期患了水腫症,掐里爹送他去醫院,但是為了避免病人家屬分心,要兩個禮拜還是一個月才能去探望病人一次。時間一到,前去探望的掐里爹就見不到兒子了。共產黨視病人與老人為無用之人,醫院對病人採取的醫療手段是用水打藥草汁注射,有好就好,沒好就走,但是把水打入身體必死無疑,所以進醫院變成了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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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娜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